“送到地窖去,弄醒了,严加盘问。”

    多活一个时辰,改变不了什么。

    就算京官受理了案件,赶至此地也是后半夜的事。

    彼时,一座空宅,凭片面之词,能证明什么呢。

    何况,只要敢报官,便有的是法子,让对方永远开不了口。

    两名汉子将人拖走,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侍卫浇了桶清水,刷洗几下。

    半盏茶的功夫,砖地光洁如旧。

    院内恢复静谧,仿佛无事发生过。

    天空阴云密布,夜风呼呼地吹。

    车轱辘发出喀嚓喀嚓的声响,像是下一瞬就要支离破碎。

    阿丰拼了命的催赶马车,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滚滚滑落。

    她紧盯前方道路,呼吸急促,眼眶酸胀,却始终没有掉下一滴泪。

    “不要紧,来得及……二哥……等我……”

    喃喃自语,她一遍又一遍的坚定着信念。

    当熟悉的府邸出现,不顾仍在飞驰的车撵,足下一蹬,往前扑去。

    就地打了个滚,浑然不觉疼痛。

    踉踉跄跄爬起,抬手猛拍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