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简修宁回来之前,齐冰伶等人已被简乔悄悄送回了试炼堂。此时屋内,只有简乔一人。

    桌上放着未收的帛画,画旁是一把木剑。

    “你在练暮字诀?”简修宁狐疑地望着她。在他眼里,简乔可从来没这么刻苦过。更何况,她已做了暮字诀主人,完全不必再刻苦练功。

    简乔支吾了片刻,生怕简修宁看出任何齐冰伶来过的痕迹。她凑上前,抱住简修宁的胳膊,讨好似的笑着“宁哥你还好吧?”

    “我在问你话!”简修宁严厉道。

    “我……”简乔想了想,还是点了头。

    简修宁松了她,独自坐到桌边,将桌上的几张帛画铺开来看。这些都是先祖留下的遗物,上面画着历任朝暮字诀主人的事迹,由历任暮字诀主人保管。简乔继任以来,简修宁从未见她拿出来过,今日这是……

    简修宁望向她,隐隐觉出不对。

    “只是随便看看。”简乔一边搪塞他,一边着急地将帛画收起来。

    “等等。”简修宁注意到简乔右腕包扎伤口的白布,“你割腕做什么?”

    简乔蹙着眉,努力想着理由与他解释。没有下部暮字诀的时候,暮字诀主人都是靠割腕给药去毒的方法延缓阴阳奇脉发作的,每年要割两次,每次给药需要一个月。

    元月她刚用过药,到现在伤口已愈合好了。四祥前辈们就是再老糊涂了,也不会让简乔无端多受一次罪。这次只能是她自己割的。

    “说话!”简修宁喝道。

    “宁哥你别生气。”简乔委屈地跪下了。她心里忐忑不安,为难要不要将今日之事老实交代。可看到简修宁一脸冷漠,简乔放弃了原本的打算。他的威势不会因为自己诚实而有丝毫的削减。更不会因为自己求他就放过齐冰伶他们。

    在简乔心里,齐冰伶已经不是坏人。

    “是乔乔自己,看这帛画,有点好奇。”简乔指着画对简修宁道,“宁哥你看,师父以前的暮字诀主人手上,都戴一只镯子。”

    镯子……简修宁立刻想到那日齐冰伶所说。

    “难道你觉得那只银镯真是下部暮字诀?”简修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