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学子闻言不由惊呼起来,并不太相信周昌所言,以为周昌只是谦虚以及保封青岩的颜面而已。

    “封兄乃北地人,因不善雅言,方会每日与幼儿坐在一堂,跟安院主学雅言。”周昌又解释说。

    众人一听,终于明白过来。

    北地人不善雅言,这很正常,因为没有条件,现在才学雅言,在北地并不鲜见。

    “封兄,在下妄听小人言,差点错怪了你,还请见谅。”一个十六七岁的学子,走到封青岩身前一礼说。

    “这是小人之错,何关兄台之事?”封青岩微笑说。

    “封兄,在下不辨是非,亦错怪了你,还请谅解。”又有学子上前行礼道歉。

    “兄台何需自责,实是小人可恶而已。”

    不久,众学子散去,封青岩对周昌恭敬一礼道:“青岩拜谢周兄,若无周兄出手,恐怕青岩还深陷谣言。”

    “封兄客气了。”

    周昌摆摆手,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即使没有在下,封兄亦能击破谣言。”

    而隐在暗处的车垓,则脸色惨白起来。

    若被学子知道是他在造谣生事,恐怕会被学子手撕了。原本他还想找个机会敷衍了事,好让封青岩原谅他……

    但现在心中惊惧无比,在惴惴不安中就回到客栈了。

    当他醒悟过来时,天色已经黑下来了。

    他心神大骇,浑身在颤动。

    “子直,救我!”

    此时,车垓惊惶失措冲向傅林的房间,脸色惨白无比,整个人失魂丧魄,早没有往日的风采,哭喊道:“子直,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救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