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渊也起身向外走了几步,忽想起什么,转身上下打量了一会儿东方子冥,皱眉张了张口,似乎又有些难以启齿的很是担忧道:“少将军你、你......”

    东方子冥不明所以,见师父说话磕磕绊绊,似乎有难言之隐,便忙不解的问道:“师父可有事?”东方子冥私下里对她的恩师萧渊都是以师父尊称,此时却不知她的恩师有何事要说。

    萧渊看了眼东方子冥,左右瞧了瞧旁人都退下了,方才轻轻咳嗽了两声,压低了声音对东方子冥问道:“刚才在战场上,我见那敌国长公主好像出手伤到了少将军要害,不知可严重否?”

    “呃......”一听萧渊竟是问这件事,东方子冥脸色顿时通红不堪。那长公主招式阴损,明眼人都清楚的看到这女人用剑柄狠狠的戳中他的命脉之地,这若是男人定当是伤得不轻,痛都痛死了。

    东方子冥其实那里也很痛,所以刚才与众人在商讨军情时才一直坐着隐忍着不想走动,此时被萧渊一问,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回道:“多谢师父关切,子冥还、还好!”

    萧渊一听真是伤到了命脉,连忙紧张道:“少将军血气方刚,伤到这里可不是开玩笑的,严重了是会影响皇族将来的子嗣传承!一会儿定当要军医来给少将军好生查看施药治疗一下才是!”语罢,又很是气愤的攥拳道:“这金国公主真乃阴损,竟然对我国皇子出此阴招迫害,其心当可诛!”

    东方子冥红着脸,抬手抵住口,尴尬的干咳了几声,压低了声音回道:“其、其实也不全怪那长公主,是、是我、我一时贪玩,见她生得好看,便、便没忍住当众调~戏了她,所以才惹恼了那长公主,她才会......”

    萧渊听东方子冥还有心思为那金国公主开脱,凝眉间语重心长的嘱咐道:“少将军莫要忘记这色字头上一把刀,诶~!少将军且听属下一言,做大事者定当要收心养性,且不可再贪恋美色红尘。你是皇子,要先以国家社稷为重,待将来得成大业之后,你想要什么样的美色佳人皆可手到擒来!只是,现今两国战况紧张,莫要再与那敌国公主有得纠缠了。”

    东方子冥知萧渊所言都是为了自己好,除了她的外祖父外,她此生最尊敬信赖的人就是她的恩师萧渊。东方子冥也不再多作解释,只低头俯身恭敬乖巧的应了声:“是,子冥记下了。”

    萧渊叹了口气,慢慢退步间撤出了东方子冥的军帐。

    ......

    稍许,帐外就有军医前来禀报诊病。

    东方子冥知道这肯定是萧渊不放心她,所以才命军医来给自己看病的。东方子冥也是真疼,压下面子上的难为情,便把那军医唤了进来,又威慑道:“本将军其实什么事都没有,你一会儿出去就说本将军的身体好得很,伤势并不严重,上上药过两天就好了,听懂了没有?”

    军医被东方子冥这威慑感吓得不轻,立马跪倒在地说听懂了,然后起身就要告退。

    东方子冥斜眼看到那军医手中拿着的药瓶,又连忙唤道:“喂,你回来。”

    军医听将军唤他,连忙停下,又退了回来。

    “你、你手里拿着的药是、是管什么的?”东方子冥支支吾吾的伸手指着军医手中的药瓶问道。

    军医听少将军所问,方才反应过来,连忙俯首回道:“回禀少将军,这是‘利瘀散’,此药有活血化瘀用于跌打损伤、止痛消肿最是有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