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振刚连忙道:“我请客,我请客。”

    “别,无功不受禄,我跟韩先生也就一面之缘,受不起。”

    “徐先生,我很有诚意,真的,我很真诚的向您道歉……”

    “道什么歉?韩先生认错人了吧,你可没得罪过我,得罪过我的人可撑不到这个时候,我有仇,一般当场就报了,”徐景行满不在乎的摆摆手:“所以,就算你得罪过我,也早已经结算清楚,没必要再来道歉。”

    韩振刚大急:“可是祸不及家人,你也太过分了——”

    “哦?”徐景行抬眼扫了韩振刚一眼:“谁定的规矩?”

    “……我,我,你,这是所有人都应该具备的最基本的底线,不然的话,”韩振刚说到这里脸颊抽搐一下狠声道:“别忘记,你也是有家人的。”

    韩振刚这话一出口,房间的空气瞬间凝固。

    一旁努力扮演透明人的刀玉海在心里快把韩振刚骂死了,要是在心里骂人能骂死,韩振刚早就被刀玉海骂死几万次了。刀玉海实在没想到韩振刚会蠢到这个地步,到这个份儿上了,竟然还想着去威胁徐景行,简直是老寿星上吊——自寻死路。

    可是,刀玉海是个聪明人,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开口,甚至不会发出任何一点声响,更不敢揣测徐景行的心思,努力将透明人这个角色扮演到极致。

    而徐景行却只是那么盯着韩振刚看,几秒种后忽然笑了,“韩振刚,你这么说,我反而高看你一眼,好,我给你个机会,去找我的家人报仇,去吧,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说完看也不看韩振刚,而是对刀玉海道:“老刀,把他请出去,给他买一张去首都的机票,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对付我的家人,呵呵呵。”

    刀玉海听到这话,知道这件事情短时间内是解决不了了,心里恨极了韩振刚,可也不敢违背徐景行的话,只能将又气又怕的韩振刚往外拉。

    韩振刚也意识到了这话很不妥,很想解释,更是直接将两幅画朝徐景行扔过去,想把这事儿做成铁事实,你不是想要这两幅画吗?好,画给你,你总不会继续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了吧?

    然而,徐景行看都不看那两幅画,继续悠然自得的挫指甲,这次换成了脚指甲。

    很快,将韩振刚拖出去的刀玉海回来了,陪着笑脸问:“老弟,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徐景行笑笑:“这事儿你就别管了,”说着指了指那两幅画:“呐,画拿走,你先回首都,我在这儿还有点事,《望江图》拿去用,那一幅先帮我保存着。”

    “啊?”刀玉海愣了一下,他以为徐景行不会接受这两幅画呢,没想到韩振刚前脚出门,徐景行后脚就把画收下了。

    不过刀玉海是聪明人,立刻意识到,徐景行这是打算给韩振刚一个深刻的教训了,画也要,仇也要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