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们都是男的,这方氏又晕倒了,男女授受不亲,也不能见人拖着走。

    衙役班头犯了愁。

    就在此刻,田货郎终于带着他的二儿子田四海赶到了。

    他们今日原本是在城外庄子里。

    田家这些年积攒了不少家底,就在郊外买了个小庄子,良田不多,大多是不怎么好种庄稼的山地。

    胜在这庄子便宜,一般人看不上。

    田家却正需要这样的庄子,那些山地别人不要,对田家却是宝贝,正好种花。

    十来年经营下来,这附近这样的山地几乎都被他们家花低价买到手里,如今也连成了一片。

    种些花草之类的,正好配制自家的胭脂水粉。

    一面因为这一年四季都是花,引得不少人来。

    田货郎做生意着实有几分天赋,干脆就在这花海附近,盖了几个小院子,出租给那些风雅人士或者贵女门聚会赏花,倒也有了几分的名气。

    不说别的,那些在荆县读书的书生们,每当赏花的时候,总是会到这里来吟诗作对一番。

    女孩子们更是,从迎春花到梨花桃花,再到蔷薇、石榴,茉莉、栀子、金桂还有菊花、梅花,总能找到借口出来聚会。

    田货郎也因为这个,倒是很攀附上了些人脉,不然不至于后来的生意越做越大。

    他们两父子看了自家这花海,跟庄头商量了些事情,又问了最近来赏花的人多不多,生意如何?有没有值得自家去结交的人?

    听完汇报,田货郎才满意的爬上马车,打算回家。

    路上,还在马车里跟自己儿子田四海面授机宜:“今年这花倒是略迟了些,开得也不比往年茂盛!这几日偷偷派人来打听打听,这庄头是有了外心思还是别的?”

    田四海点点头:“知道了,爹!”一面讨好的给田货郎递上水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