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姨娘被顶得讪讪然,不好说阮氏,只得抱着儿子哭自己命苦,就被宋重锦和王永珠他们给听到了。

    阮氏本以为自己都说清楚了,侯姨娘若真为他们好,就该安安静静的,这个时候越不招人眼越好,越蹦达,岂不是越让国公爷想起自家男人干的那些事?

    人家宋重锦两夫妻来看望,阮氏为啥把药方都拿出来给人看,就是要告诉宋重锦他们,自家男人是真病了,不管是为什么病的,可这一病,那些什么算计都没有了。

    没发生的事情,宋重锦俩夫妻总不好还抓着不放吧?

    眼看大家客套了一下,将人送走,这事也就了了大半了,没想到功亏一篑,最后侯姨娘又闹出这妖蛾子来。

    阮氏哪里还能压得住火?

    侯姨娘一听,这是阮氏要赶自己回去?扭头就对上阮氏铁青的脸色,再转回来,宋重钧揉着额角:“姨娘,你先回去吧!别被儿子过了病气,等儿子好了去给您老请安去!”

    说得好听,也架不住这话的意思是让侯姨娘没事别来了。

    侯姨娘在女眷面前强硬,可在自己这个大儿子面前,却要强不起来。

    她刚被纳进这个府里来,战战兢兢的,连命都捏在高氏手里,是有了宋重钧这个儿子,她才站稳了脚跟,好日子才开始。

    在她心里,这个儿子就是她的命,她的一切,寄予了她所有的希望。

    此刻听了宋重钧的话,侯姨娘只觉得心里针扎一般的难受,可她却半点都不想让儿子不高兴。

    知道自己这是说话遭了阮氏的厌弃,自己儿子也不向着自己,心里再难受,还得强笑道:“那姨娘就先回去了,你要是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尽管打发人去找姨娘要去,姨娘不打扰你休息了,姨娘回去了!”

    说着一抹眼泪,扶着丫鬟婆子一路去了。

    见侯姨娘一走,阮氏只吩咐丫头婆子伺候着宋重钧,转身出来,就吩咐人将珍珠给从屋里拖出来,当众让婆子用板子打了几耳光,牙都打掉了一颗,脸也打肿了。

    又让人剥了珍珠的大衣裳,让她在院子里跪上一个时辰,这才罢手。

    有阮氏这番雷霆发作,一时二房这边院子里倒安静了。

    没几天,府里又悄悄的传扬起来,说是二公子宋重钧生病,是被通房丫头珍珠给勾引得大冬天的着了凉,惹怒了二少奶奶,将那珍珠打了板子,这么冷的天还在院子里罚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