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摆了摆手,让他不要多礼,坐在了椅子上说道:“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多礼。咱们三清宫不比其他地方,没有那么多俗礼。只要心中有敬意,这礼行不行都是一样的。”

    于齐却不这样想:“宫主这话说得虽然在理,但是我身为长老,也是弟子们的教习,不能给他们起到不好的榜样。这行礼虽然只是形式,但是对于弟子们培养尊师重道的观念十分重要,不可轻废。”

    秦观撇了撇嘴,微微一笑说道:“于长老啊,你说的话倒是越来越像清玄长老了啊!”

    于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这话确实是从清玄那里学来的,不过他十分认同清玄的观念,确实觉得这个道理不假。

    秦观摇了摇头:“行了,咱们就不多说这些了。今日是又出了什么事情,难道剑阁那边又有什么情况发生了?还是灵山里面又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了?”

    于齐苦笑了一声:“宫主,我也不是经常找您来解决问题的吧,怎么您一见到我就这么个想法啊?”

    秦观笑而不语,于齐也没招,径直说道:“这事情说来也是奇怪,我跟清玄长老商量了许久,也没有猜测出来到底是个什么原因,所以想请宫主您来参谋一下。”

    “哦?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们两个人都想不出来的?”秦观好奇。

    于齐慎重地冲中厅里服侍的两个弟子一挥手,示意他们去外面守着,而后才传音给秦观说道:“宫主,此事还是从那名被古长老逮住的筑基期修士说起。那名修士说了,被咱们抓住的灵英派内门弟子之中,有一名是灵英派掌门的亲传弟子,本来十分受掌门的器重,但是不知道为何背离了灵英派掌门,又在灵英派之中挑起了不小的事端,所以才被发配到前线。

    我跟清玄长老担心这名金丹修士背后有什么阴谋,所以想审问一下那名女修,但是那名女修十分刚烈,什么都不肯说。而且她十分受其他内门弟子的尊重和信任,所以根本就没有人愿意说实情。

    不过那名叫杜敏的筑基期修士说了,这名叫淳于夏的金丹修士,好像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这件事的内情,就连杜敏的师祖杜长老都不清楚,杜敏还是因为无意当中听淳于夏和另外一名金丹修士暗中说起才知道的。”

    “秘密?什么样的秘密能让一名金丹期的修士与自己元婴圆满境界的掌门人师父产生隔阂,甚至分道扬镳呢?”秦观挠了挠自己的下巴,心中琢磨了起来。

    首先,他能够断定,必然不会是因为门派之中争权夺利的事情,不然淳于夏不可能不托庇在与灵英派掌门相对的那一方。

    其次,他也能判断,此事必然不小,而且关乎灵英派生死,不然淳于夏也不至于会笼络一批不受待见的内门弟子在自己身边,她这是在担心自己一个人力量太小,没办法保全自身的性命。

    “唔,有点意思。不过这女修还真是谨慎,拉拢的居然都是些边缘人物,而且能力不俗啊,居然能让这些跟她修为相差不多的人都对她言听计从。”秦观说道。

    于齐也是点头:“是啊,宫主。而且这其中必然是有什么惊天大秘密,不然一个门派的掌门,怎么会没有办法对付一名金丹期的弟子,而且两个人修为境界相差这么大,动动小手指就能解决的问题,为何要大费周章地把人派到前线呢?这实在是不合理啊!”

    秦观笑着说道:“你这是一叶障目了啊,于长老。”

    于齐身体微微前倾,好奇问道:“宫主,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