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野手指发紧,攥得谢时暖手臂生疼,好半晌,他道:“好,我等。”

    谢时暖松了口气。

    沈牧野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谢时暖一如他所料,只消用些伎俩哄骗,就会忙不迭地露馅。

    像个蹩脚的三流演员。

    看上去他要的结果就在眼前。

    但这样拙劣的演员,当初为什么可以把背叛演得那样真,是因为夹杂着真情?还是她连拙劣都是演的?

    莫非她是一流的,只是装出三流来骗他。

    沈牧野看了她一会儿,那股子呼之欲出的戾气逐渐消散,他拭去她额上的冷汗,浮出一抹没有深意的纯粹笑容。

    “不紧张了,先上班。”

    是字面意义的上班。

    谢时暖收拾停当坐上了那辆迈巴赫的后座,旁边却是无人。

    一场临时的视频会议让他不得不滞留酒店,来了贝市几天,从昨晚开始,他的电话频繁,会议也变得愈发频繁。

    谢时暖旁敲侧击想从孙恒嘴里问出端倪,可他顾左右而言他,打得一手好太极。

    薛南燕一大早就来电训斥,但家族群中却很安静,只有三弟妹例行的早安表情。

    可见,并没有足以传播出去的大事发生。

    谢时暖把手机盘得发烫:“孙特助,能给我一份今天西野投资会议的资料吗?”

    “改名改得比较突然,新资料都在公司,不忙,沈先生就是去会上随便讲两句,他从来不念稿,你随便看看就行。”

    谢时暖点头:“到底这个新名字叫什么啊,淮南也神神秘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