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大义凛然的模样,谢承礼哑然失笑。

    他也不再戏弄燕飞飞,上前几步,搭上了她的脉搏,轻轻蹙了蹙眉心。

    见他这般模样,燕飞飞极力抑制住自己的呼吸,声音沙哑道“怎么?太傅大人,竟然还懂岐黄?”

    谢承礼神色微冷,道“略懂。陛下宫中妃嫔为争宠,还真是手段百出,这等虎狼之药,也不考虑考虑陛下这小身板是否受的住。”

    他说罢,又从怀中摸出了一只晶莹剔透的白色玉瓶,倒出了一粒药丸,递给了燕飞飞。

    燕飞飞不知为何,对原主这个老师,竟有一种莫名的信赖,将那药丸服下了,又饮了一口茶水。

    药丸下肚,身上的燥意慢慢消散,燕飞飞的神识也恢复了清明。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衫,正襟危坐,恢复了往日严肃的模样。

    “太傅大人竟还随身携带药丸,还真是心思谨慎啊。”燕飞飞看向了坐在一边的谢承礼,见他神色疏离,唇红脸白,十分动人。

    这般模样的太傅大人,别说她种了药,便是没有中药,把持不住,也是常事啊。燕飞飞暗暗地在心中为自己刚才的禽兽之行脱罪。

    “有备无患。”谢承礼脸不红心不跳地回道。

    他自然不可能与皇帝说,他因为样貌出众,已经不知道遭过多少这种龌鹾手段了。

    “谢太傅刚才说西北的急事,是何事?”燕飞飞理智回笼,遂又出言问道。

    谢承礼神色依旧恭敬,开口道“臣接到西北将军赵长渊的急报,西北战事频起,粮食武器的消耗巨大,而且伤兵过多,西北没有大夫,大都是一些赤脚郎中,伤兵得不到及时的救治,死的既痛苦,又冤枉。”

    听了这话,燕飞飞拧紧了眉心。

    不管在哪个国家,哪个朝代,戍边将士,都是令人钦佩的一个职业。

    “此事容朕斟酌斟酌,定给太傅大人和西北将士一个满意的答复。”燕飞飞抬起眼与谢承礼对视,语气坚定道。

    然而,谢承礼并没有起身谢恩,却忽然毫无征兆道“陛下喜欢看戏吗?臣有一出好戏,想请陛下去看,不知道陛下可否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