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以唐军现在的风气,谁敢玩命?

    谁的人马打光了,谁就会被一脚踢开,甚至被踩在脚下,不得翻身。

    连一向勇往直前的韩建都畏手畏脚。

    陈玄烈得罪的人太多,更不敢玩命,不过杨复光的面子还是要给的,遂领兵贴着渭水向东行军,步步为营。

    朱珍手下的五千人马与其他草贼明显不一样,披甲者甚众,阵列森严,士气高昂,军容极盛,远远望去便有一股煞气升腾。

    其用兵颇有亡命之徒的气质,直来直去,全凭士卒精悍硬碰硬。

    不弄死敌人,就弄死自己。

    所以不下定决心死战,基本没什么胜算。

    陈玄烈收起以往对草贼的轻视之心,列阵于渭水之北,本打算放几箭就退回,给杨复光一个交代即可。

    没想到朱珍一见到自己旗号,就像疯狗一样扑了上来。

    其中还有不少手无寸铁的老弱。

    “取陈玄烈首级者,赏金一千,女奴十人!”

    数十骑驰骋贼阵之中,一遍遍的呼喊。

    霎那间,贼军从疯狗变成恶狼,眼神冒着贼光……

    陈玄烈寻思自己没怎么招惹他们,怎么一上来就要跟自己玩命?

    “五郎忘了?当初在邓州,与他们反复拉扯,早就结下梁子了!”李师泰懒洋洋的挽着长剑。

    千算万算,倒是忘了这茬儿。

    “你怎么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