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何安意识到盛嘉朗好像有些安静,他用余光瞥了一眼盛嘉朗。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盛嘉朗的头垂得很低,像是受了委屈的狗勾,连带着耳朵尾巴都变得无精打采。

    “你怎么了?”何安拍了拍盛嘉朗的肩膀。

    “没事。”

    何安温声细语地问了几句,盛嘉朗仍旧固执地低着头。

    从昨天的结婚证到盛嘉朗对自己一百八十度转变的态度,何安不知道盛嘉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此时他没了耐心,索性趁着“失忆”这个由头,做什么都可以解释过去。

    “抬头!”何安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振得勺子都跳了起来。

    盛嘉朗好像被何安的动作吓到了,终于肯把头抬起来。

    他瘪着嘴唇,嘴巴抿成一条线,眼圈隐隐发红。

    “吓到了?”何安心虚地把手放到腿上,不自然地握紧了拳头。

    盛嘉朗摇摇头,径直握住何安拍桌子的手,强行将他的手指捋直。看到发红的掌心后,盛嘉朗心疼地凑过去吹气,“呼~呼~”

    盛嘉朗的举动看起来很幼稚,但何安却受宠若惊。

    “好了,不用吹了。”何安逃似地撤回手掌,“你刚刚怎么了?”说完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你以前会让我喂你吃饭的。”

    “噗!”何安被水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

    在接下来的吃饭时间,盛嘉朗十分自责,坚决不再和何安说话。

    “我吃完了。”何安将饭桌上的餐具收好,好奇地询问盛嘉朗,“我以前经常会让你喂我吃饭吗?”

    “也不是经常,就是你跟我撒娇的时候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