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带走了她的儿子,就跟打家劫舍没有什么区别。

    重要的不是卷轴,或者给谁题了什么字,重要的是看到柳名扬忽然发狂般做出毁坏卷轴的举动,看到在自己的明示暗示和注目下,竭力踩踏着卷轴的儿子,柳夫人感到恐慌。

    对儿子不再受自己禁锢的恐慌。

    不行。

    不能如此放任下去。

    必须给儿子一个重重的警告,让他不要再做无妄的挣扎。

    必须让儿子一点念头都不能动。

    必须叫儿子知道,要离开自己的身边,会付出他付不起的代价。

    哪怕是孤注一掷……

    柳夫人再次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对儿子说:

    “名扬,你若喜欢那个小贱人,娘当场就撞死在这里给你看!”

    虽然口头这般凶狠,她却完全不像一个要立刻撞死当场的人。

    依然恍若冰山,深不见底,无比坚硬,但说不定又十分易碎。

    这股寒气甚至令柳名扬从狂热中醒来。

    他扭过头去:

    “娘,你,你在说什么?”

    ……

    萧珍知道柳夫人、孟夫人安排状元郎和萧玥相亲的消息,自然是因为姐夫李希任下属的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