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和我做,”沈如裘道,“是喜欢被我掌控的感觉,喜欢我的身体,还是喜欢我?”

    “我……”

    宋绒学不会呼吸了。

    但他在沈如裘那双足以叫人不管不顾地陷进去的深邃眼眸中,还是无措地透露了真心:“……是喜欢你。”

    即便现在像是水到渠成,气氛浓情蜜意,在此时此刻倾诉爱意并不会让人感觉突兀,但这种将整颗心剖开给对方看的示爱,还是让宋绒感到忐忑。

    沈如裘为什么要问他这样的问题呢?是在测试他,试探他,还是……

    害怕在彻彻底底的水乳交融后,被他死皮赖脸地缠上,逃都逃不开呢?

    宋绒呼吸不顺,涩意哽在喉口。可下一秒,沈如裘就毫不费劲地冲散了他的忧虑。

    因为他说——

    “好巧,我也是。”

    两人身上都湿淋淋,挂满湿润水珠,像都被浇上汽油,而在肌肤摩擦到微微发疼时,欲望火簇一点即燃。

    沈如裘从床头柜底下翻出早已准备好的避孕套,撕开包装,将那只裹满润滑液的薄套戴到阴茎上。

    被避孕套裹住的柱身格外湿黏,龟头抵在那只咕啾咕啾地往外吐淫液的肉逼口上,只稍稍往肉缝间一顶,就能将藏在肉逼里的肥阴蒂激得从薄包皮里突出来,暴露在初夏潮湿燥热的空气里剧烈颤栗。

    沈如裘对他说:“我想肏你,不是因为你的身体,只是因为我喜欢你。”

    阴茎在紧热的肉嘴口试探性地滑动,挤破那道青涩地闭紧的肉缝,又谨慎地退出,反复尝试角度。

    宋绒敏感地察觉到距离的无限接近,紧张得过了分,连回应都忘掉了,有点畏惧地握住他的手臂,小声道:“我……我好紧张。”

    无论他们之间是怎样的关系,无论这一夜往后将会发生什么。

    此时此刻的宋绒,只是在紧张而甜蜜地窃喜,心想:这夜是他们的初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