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怎么放了?说不定白雄后面还有主谋呢!就这么放了,万一他逃出金州,那我们永远都找不到真相了!”

    逃出金州?

    边圆突然灵光一闪,刚回到清沐堂,水也没喝,衣服也没换,就又心急火燎地夺门而出,蓟伯恩喊不住她也只好跟上,俩人拦了辆黄包车,直奔巡捕房而去。

    甘探长这几天的日子可不好过,大帅掉进茫茫大海生死未卜,虽然戚副官早有指示让他保守秘密、应付记者,可不知怎么搞的,还是走漏了风声。每天大门口记者如云,守株待兔地堵他。他每天和这些知识分子斗智斗勇,乔装打扮、声东击西、金蝉脱壳……三十六计使了个遍,也真真的黔驴技穷,再也使不出更好的招了。

    这不,他刚刚扮成巡捕房里打扫茅房的老翁骗过记者们的双眼混了进来。一进到自己的办公室,他就把身上的破衣服、头上的假发拿下扔在一边,点了根烟,气呼呼地骂起人来:“他奶奶的,整天搞的跟做贼似的!那群知识分子可别让我抓住把柄,否则老子一定要你们好看!”

    话还没落,手下冲了进来,他犹如惊弓之鸟般吓了一跳,手里的烟也跟着掉了,落在裤子上烧出一个小洞。

    “蠢货!不知道敲门的吗!”他破口大骂。

    边圆和蓟伯恩从小警察身后走了出来,“甘探长!”

    甘探长愣了,许久才理出个头绪来,马上起身来到边圆面前:“边……边小姐,你……你没事?那么……大帅他……”

    “大帅没事,只是受了点小伤。甘探长,我来找你是有很重要的事想和你商量。”

    “好好,你说。”甘探长听到大帅没事,心里悬了多天的大石终于落下。本来他还担心大帅一旦出事政局动荡,他还能不能当这个巡捕房探长,现在好了,他的担心终成泡影,一切回归正轨。

    “甘探长,实不相瞒,这次大帅之所以遇险都是白雄搞的鬼布的局。而这个白雄,犯下那么大的罪,此时肯定想尽办法逃离金州。我请求甘探长能够增派警力,封锁金州城,把白雄找出来!”

    “好!好!我这就去办!”

    甘探长的一支小队赶去白雄在关厢的住处,可那地方早已人去楼空,屋里值点钱的东西全拿走了。这更坚定了边圆的猜想,白雄想要逃出金州!

    “一定不能让他跑了!”边圆急得好像热锅上的蚂蚁。

    甘探长剥了个橘子,边吃边说:“边小姐请放心,我已经派人在城门、火车站、轮船渡口加强排查了,白雄一定飞不出我的手掌心!”

    他说得振振有词,信誓旦旦,可边圆心里还是忐忑不安,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困扰着她。最终她还是离开了巡捕房,和蓟伯恩一道打算靠他们自己找出白雄的小落。

    城门、火车站、码头……他们该去的都去了,可找了一天都没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