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大门口,副队长队里的一个愣头青和别的队里的一个大胡子动起手来了,一群年轻气盛的小兵们把他们围住了起哄,焦头烂额的副队长想劝架但怎么都挤不进这个包围圈,急得红了眼。眼看已经到门口了,要是让大帅看见他们这样自相残杀,那所有人都吃不了兜着走了。

    大胡子身强体壮,拳头跟铁似的,打得愣头青鼻青脸肿,耳聋耳鸣。愣头青很不服气,在大胡子又一拳挥上来时竟拔出□□,对准了大胡子的头。

    大胡子的拳头在半空停下,瞪着眼睛怒喝:“你他妈敢拿枪指着兄弟!疯了吗!”

    愣头青往地上吐了口血水:“呸!你他妈算什么兄弟!”

    突然,包围圈外砰的一声枪响,大帅司沉绷着脸过来,目光往这些人身上一扫,把这些人吓得纷纷后退三尺,不敢再起哄。

    “干嘛呢?”司沉看着愣头青,走过去一把夺下他手中的枪,反而指着愣头青,说,“枪,是用来指着敌人的,而不是兄弟。”

    愣头青这是第一次见大帅,被大帅的气场所震慑,一下子懵了。

    司沉咔嚓一下打开了保险盖:“为什么拿枪指着兄弟?”

    听到保险盖的声响,愣头青才回过神来,意识到此事孰轻孰重,赶紧为自己开脱:“大帅,不是我要挑事,是他欺人太甚。”

    司沉挑眉:“噢?怎么个欺人太甚法?”

    “他……”

    “小应!”一声呵,戚封边解下围裙边赶过来,他方才一直在厨房里做饭,听到外头的枪响就匆匆出来了。

    戚封对愣头青说:“小应,是你做错了,还不赶快向兄弟道歉,保证以后绝不再犯!”

    愣头青就是愣头青,搞不清楚其中的曲折,凭借着一腔热血,把心里的话一股脑地和盘托出:“大帅,您不是常说我们军人要行得正坐得直,绝不能背后中伤兄弟伤兄弟间的感情。可是这个人,他背后说戚副官的坏话,被我听到了,我就要求他向戚副官道歉,他不但不同意还先动手打人,我这才没有办法拔的枪。”

    戚封脸色大变,小心地观察司沉。司沉笑着问:“他说了戚副官什么坏话?”

    愣头青直言不讳地说:“他说戚副官是仗着拍马屁的工夫爬到今天的位置。身为一个军人,怎么能如此背后中伤长官,挑拨长官之间的感情?”

    司沉不动声色地问:“那你觉得他哪里说错了?”

    愣头青说:“戚副官跟随大帅您走南闯北数载,金州城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收复,戚副官功不可没。而且戚副官表面严厉,但非常体谅下属,处处为我们这些小兵考虑,我们都很爱戴尊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