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圆马上想到了羿扬铭,恨得牙根直痒痒:“该死的羿扬铭,赚这些不义之财他晚上睡得着觉吗?”

    大帅笑笑,不说话,却在回想着一些事。前段日子收到安插在那边的内应的消息,说是羿扬铭从外省买回来一批新鸦片,船很快就到。他和戚封商量一番,打算打着“剿匪”的名义把这船的鸦片给缴了。谁知那边也不是吃素的,竟然全副武装地跟他干上了。那天,他亲自上阵指挥,双方交火激烈,机*关*枪、手*榴*弹都用上了,俨然一副打仗的架势。那边全是亡命之徒,死死守着鸦片船不让他们正规军染指,最后戚封带着他的那支精英队突围成功,正要上船就看到女孩三人闯了进来,紧接着一切都改变了,也不知道现在那边什么情况,戚封有没有把鸦片船扣押下来……

    说话的工夫,衣服烘干了,她马上把它穿好,边穿边往大帅那瞅,看他一动不动的,就起身过去拍了拍肩膀,谁知他嘶了一声,她惊了一下,低头一看,自己的手上全是血,再一看被她拍过的地方,那嫣红一片,原来他为了救她让子弹擦伤的地方又开始流血了。

    “你受伤了!”她的心被扎了一下,什么都来不及细想,就开始扒拉他的衣服。

    大帅急得扯住了自己的衣服:“你……你干嘛?”

    “你的伤口不消毒的话会感染破伤风的!”边圆手忙脚乱地解开他衬衣的纽扣,把衬衣往下一扒,大眼睛滴溜溜地在这健硕的古铜胸脯上来回一扫,愣住了。上面好说也有十来处枪伤,这些伤口坑坑洼洼,让人触目惊心,仿佛每一枪都打在她的心上似的,疼得她一抽一抽的。

    大帅觉着不对劲,看了她一眼,飞快地把衬衣穿好了:“不用消毒了。”

    “那怎么行?”边圆又把他的衬衣扒开了,“天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万一还没回去你就昏迷了,那怎么办?”说完从身上摸了一枚桃木钉,放在火上烤热,再用这枚烧得滚烫的桃木钉给他肩膀上的伤口消毒。

    滚烫的桃木钉滚过血淋淋的伤口,那烧心般的剧痛,大帅咬紧了牙关,额上大汗直冒。

    “你忍着点。”她的心也跟着痛,所以下手特别用心谨慎。消完毒,她也出了一身大汗,她抬手抹抹额上的汗,说:“好了,过两个小时再消一次毒,以防万一。”

    大帅穿上衬衣,笑着看着她绯红的小脸,说:“小伤而已,不用那么紧张。”

    “你千万别小看小伤,一个小小的伤口,如果处理不当就会引起全身感染,会死人的。”她说着又不小心瞟到了他胸口上的枪伤,“当然,这个跟你那些枪伤比起来,确实算不得什么。大帅,你打过多少仗?怎么身上这么多的枪伤?”

    大帅扣起了纽扣:“我出身将门,祖上是雍正爷的御前侍卫。我一出生就接受各种军事化训练,对我而言,我就是为了战*争而生。所以,身上的这些伤,不是伤而是荣誉。”

    边圆听着不是滋味,没有人天生就该上战场的,他虽在人前风光无限,但其实也是个可怜人罢了。

    “现在国家动荡飘零,洋鬼子对我们虎视眈眈,一场大战已是不可避免。大帅,你有没有想过把你的枪杆子对准那些侵*略者呢?”

    大帅定定地看着她:“你知道的不少。”

    “不久以后小日本会发动侵*华战*争,大帅,你要早做准备啊!”

    大帅诧异、狐疑极了:“日本不过弹丸之地,再说,日本人的势力也还没强大到可以发动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