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那个时候,小治爷十八岁,在迷宫一样的实验室里迷了路,从一间病房出来后,就分不清左右了,他暴戾地踹了一道门。

    门后面,一个脑袋冒出来。

    是个光头,很瘦,男不男女不女。

    小治爷问那光头:“哪边是左?”

    小光头呆愣愣地看他。

    他以为她听不懂英文,就用中文再问了一遍:“哪边是左?”

    她的手被铁链拴着,从门里门窗里伸出来,指了一个方向。

    ——她指了右边。

    就因为这个,后来,她差点被他弄死。

    在普尔曼的华人街有这样一句传闻,得罪了老致爷,求生不得,得罪了小治爷,求死不能。

    这父子俩,是一个比一个狠辣无常。

    翌日,大风。

    早饭是江织做的,白米粥、小菜、还有培根和火腿。江织的厨艺,依旧停留在只能煮熟的阶段,偏偏,他很享受给周徐纺洗手作羹汤的过程。

    周徐纺嘴里嚼着有点老的培根,半天没吞,眼睛盯着手机,看得入神。

    江织叫她:“徐纺。”

    “嗯。”她没抬头,眼睛舍不得从手机上挪开。

    她追的一本小说突然爆更了十万,她要废寝忘食了,给大大点赞,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