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十四号桌,乔南楚的继母温雅带了女儿过来,女孩子内敛羞怯,坐得拘谨。

    同桌的阔太太见是生面孔,不禁多打量了几眼:“我还是第一次见乔太太的女儿,长得真标致。”阔太太笑着打趣,“乔太太,这么漂亮的女儿,你怎么还藏着掖着呢?”

    温雅本就年轻,穿了件浅绿色的裙子,更显得娇艳,这几年在乔家温养着,也养出了几分贵气。

    她模样生得秀气婉约,说话温温柔柔的,给温白杨碟子里添了菜,解释着说:“她不会说话,平时也不怎么爱出门。”

    阔太太惊讶:“不会说话?”

    温雅脸色略为尴尬,点了点头。

    阔太太也觉得失态了,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是我冒昧了。”平日里只听说乔市娶了个貌美年轻的夫人,哪里还知道这夫人还带了个拖油瓶。

    温雅面上并无不悦:“没关系。”

    “听得到吗?”对面的男人突然问道。

    男人四十多,微胖,相貌生得普通,戴着银框的眼镜,一双眼睛又圆又小,是绿豆眼,从温白杨上桌开始,那双眼就没从她身上挪开过。

    这是苗家的二老爷苗华仁,丧妻多年,比温雅还要年长几岁。

    苗家是做水产生意的,在帝都也算有头有脸的富贵人家,温雅嫁进乔家好些年了,越发八面玲珑,笑着道:“她会读唇语。”

    就是听不见咯。

    “真可惜。”苗华仁目不转睛地看着对面那张尚且稚嫩的脸,心想,若是再长开些,这小模样肯定比她母亲还要标致几分,尤其这双懵懂干净的眸子,挠得人心痒,“你叫什么名字?”

    温白杨低头,不应。她极不自在,手里提着个袋子,攥得手心发汗。

    温雅见她不理人,嗔怪了一句:“白杨,苗先生跟你说话呢?”接着又抬头陪笑,“不好意思,我女儿比较害羞。”

    苗华仁说‘无事’,目光从女孩的脸上移到她消瘦平直的锁骨上,视线越来越热:“白杨小姐,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刚问完,身后传来慢慢悠悠的一句:“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