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僵硬了一下。

    后背那只手,轻轻地、轻轻地拍着。

    他想说不用的,到嘴的话却变成了:“谢谢。”

    陆声弯着腰,站在他后面:“可不可以不要一直跟我道谢?”声音从后面过来,很轻,“也不要一直道歉,你说的最多的就是这两句话了。”

    多得让人心疼。

    他好像是故意的,故意与人、故意与世都隔离。

    他沉默了一会儿:“好。”

    电梯门刚好开了,陆声没有收回手,推着他的轮椅出了电梯。

    他又想说不用,却依旧没有开口,原本放在轮子上的手拿开了,交放在身前。

    这个女孩子,像太阳。

    而他,是很冷,却依旧怕冷的人。

    他带她去了他的休息室。

    “你先坐一会儿。”

    陆声有些拘谨,端正地坐下了。

    周清让拿了拐杖,撑着身子站起来:“我这里只有白开水,要喝吗?”

    “要。”

    他拿了一个干净的杯子,去装水。

    他的休息室很简陋,饮水机是老式的,水还没有热,他便站在一旁,安静地等,没有说话,一直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