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晏表情一瞬间阴沉下来。

    他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直到一直响到最后一道铃声,他才划开了接听键。

    “听说你早上又发病了?”电话那头是殷晏曾经的同学,脑神经方面的专家,也是他目前的心理疏导医生。

    殷晏“嗯”了一声,神情变得淡漠起来。

    那头的人对殷晏这态度习以为常,开始尽职尽责的问殷晏最近的情况,殷晏的回答一律是“没有”,等后面听到对方开始絮絮叨叨的叮嘱他那些已经说过了八百遍的注意事项后,他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把手机重新塞回口袋里,殷晏周身的气息已经冷的要掉渣一样了。

    他站起来走到余然身边,指着自己刚才坐过的沙发说,“晚上你睡这里。”

    你家是没房间了吗?让我睡沙发?

    余然心中一句卧槽几乎要脱口而出,但理智让他在看见殷晏的脸色后及时控制住了自己。

    说实话,殷晏说要睡他他最多就是觉得吃惊,并不觉得完全不合逻辑,但是现在殷晏要自己一个美少年搬到他房间,然后睡沙发?

    难道他一个一米九的大汉还怕黑要有个人陪夜吗?

    余然觉得这种事绝对不可能在殷晏身上发生,大概黑还更怕殷晏一点呢。

    大概是余然脸上的震惊太过直白,殷晏视线落到余然脸上,盯着余然看了一会儿,又笑了起来,语气中仿佛带着几分渗人的冷意,“你想跟我睡?”

    “唔……”他像是考虑了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余然,“……不,不用了,沙发很好,我身高刚好很合适睡这个沙发。”

    余然莫名觉得殷晏现在这个笑容看起来有几分阴森森的,他觉得比起和殷晏睡一张床,还是沙发更安全一点。

    但是,为什么不能给他一间客房呢?

    余然内心留下了悲伤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