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不能了。”

    燕川:“……可是我看和我吵架还挺有精神的。”

    “想逗一下,发现变得聪明了。”蒋嫣然道。

    “是蒋嫣然吗?”燕川问,“从前跟我哪有这么多话。”

    “遭遇巨变,对我就不要那么苛刻了。”蒋嫣然道,“劫后余生,我高兴。我看身上的衣服干了,脱了给我吧。”

    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保命要紧。

    燕川:“……脸皮真厚。”

    “跟命相比,脸皮算什么?”蒋嫣然道,“我经历了那么多不堪的事情,不就是为了想活下来吗?别现在都看见曙光,死在一场发烧上。”

    燕川想起刚才无意中瞥见的她身上的青青紫紫的痕迹,知道她肯定也是受了罪的。

    不,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更多的是耻辱感。

    在以后的人生中,燕川对所有身边经历过的女人,无论身份高低,从不强迫从不动粗。

    因为他始终记得,曾经有一个女人,情形那般惨烈,让他的心像塞了石头一般沉重。

    原来,他从来只当成玩意的女人,也会疼也会有人心疼。

    眼下,想到蒋嫣然的凄惨,他就不怼她了,低头道:“转过去,我一会儿脱了衣服扔给,把湿衣服扔给我。”

    他身上的内衫,已经被他的体温暖干。

    蒋嫣然道:“好。”

    她见燕川已经转过身去,把身上的湿衣服先扔出来,然后才转过身去。

    燕川把衣服脱了扔到她身上,捡起湿衣服走出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