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句话他不敢说,就是命不太好,遇上皇上这般不知道怜香惜玉的。

    “还有呢?发现她和谁特别亲近了吗?”

    虎牙挠头,认真地想了想后道:“没有。她好像对谁都一样的,不亲近。”

    对皇上和对他,还有其他任何人,不,除了大姑娘以外,似乎都一样。

    皇上敲着桌子道:“尚霓衣进京之前,她身边的两个丫鬟,一个因病去世,一个偷窃被她撵走。说,这中间,会有什么故事?”

    虎牙惊讶:“我就说哪里不对。旁人都带了丫鬟入宫,只有尚姑娘是孤身一人入宫的。”

    皇上似笑非笑。

    “也不对啊,”虎牙皱眉,“她家里就是个行商的,而且从您是世子没登基起,就收到过尚家的捐助。他们就是商人,不想被战乱波及;现在往大了说,最多就是想谋个皇商而已,难道还能谋权篡位吗?”

    造反这件事情可不是谁都能做的。

    要不像皇上那样,几代都是王爷,兵强马壮,火山爆发前已经酝酿许久;要么就是陈胜、吴广那般,民不聊生,不反死路一条的时候揭竿而起,老百姓为了活着就会加入。

    可是一来尚家就是个暴发户,尚霓衣祖父就是个货郎,后来慢慢才做大,有什么底蕴?二来现在天下初定,改革在上层遭遇重重阻力,却广受底层百姓欢迎,所以谁会想不开?

    所以如果说尚霓衣存了什么颠覆心理,虎牙也是不信的。

    “如果他们和表舅有仇呢?”

    “不能吧。”

    “我只是说或许,否则我想不出来,她那样的人,为什么对阿妩会格外殷勤。”

    虎牙点点头:“好像也是。”

    过了一会儿,皇上道:“让人告诉银光,有空时候回来一趟。”

    虎牙忙应下,心说大姑娘没有进宫找您算账,您自己却沉不住气了,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