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海邢放下手中的茶盏,神色不明的盯着亲儿子,末了,叹了一口气,道:

    “瑾言,你愈发像你哥哥了,做为容府未来继承人,需得知道,有些事若处理不当,是会影响容府声誉的,藏书阁一事,海拓已向为父讲明缘由,走水一事就此作罢,你莫要管太多。”

    闻言,容瑾言目露震惊之色,不可置信的问道:

    “父亲,您不是从小教导我和哥哥,遇事秉公处理,莫要掺杂个人感情嘛?怎么轮到二叔身上,一切便不作数了呢?”

    “瑾言,你二叔只是一时糊涂,二院有些私簿备份,藏在藏书阁,你和汐月在那里待了一天,他误以为你们是想查账,才会做出纵火一事,事情已然调查清楚,又无人员伤亡,听为父的一句劝,就此作罢吧!”

    容海邢的一番话,颠覆了容瑾言的认知,在他的心里,父亲刚正不阿、清正廉明,是一生学习的榜样,如今却从他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语,心似被针扎一样,痛到不行!

    “父亲,恕瑾言不能从命,藏书阁的一应损失,会列成表格,送与二叔,若其不打算赔偿,便告知族亲,报官亦是存在可能性,若没别的事,孩儿先告退了!”

    语闭,容瑾言强忍内心的难受,起身离开座椅,正准备踏出房门之际,身后却传来父亲雄厚的声音。

    “瑾言,还有一事,要告诉你,当初你兰姑姑离世时,为父允诺过她,定会好好照顾涟漪,让其长大之后,成为容府的女主人,如今瑾炀已去世三年,你也到了该娶妻的年纪,选个日子,和涟漪完婚吧!”

    闻言,容瑾言深呼一口气,扭头震惊的看着父亲,好似第一次认识他一般,冷笑一声,道:

    “抱歉,除了汐月,我不会娶任何人,父亲,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吧!”

    啪!

    一而再再而三被反驳,容海邢忍无可忍,怒摔杯子,道:

    “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皆由父母做主,你若真心喜欢汐月姑娘,大不了过几年,纳她做个侧室!”

    “父亲,孩儿犹记得,你与母亲举案齐眉,立誓终生不纳妾,我和哥哥,亦曾发过一生只娶一妻的誓言,如今,你却说出这样的话,是有难言之隐,还是说……你当初立得誓言,根本不是发自内心!”

    “胡闹,身为容府家主,自是有许多身不由己的事情,瑾言,这件事就此定下……”

    容海邢话还没说完,门外传来霸气清脆的声音。

    “定你个头,容海邢,合着当年与本郡主完婚,是你身不由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