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和瑞雪等都睡着了,终于听到了门被推开声响。两个丫鬟俱是精神一振,忙笑着迎了过去,不约而同张口说道:

    “小姐,沐浴水都准备好了……”

    “小姐,时候也不早了,该回荷风院了……”

    叶清宁轻描淡写吩咐道:“十妹今晚就留这儿了,不回荷风院了。知夏,你派个丫鬟到荷风院那边说一声,让她们都歇着不用等了。”

    知夏和瑞雪都是一愣。尤其是知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忍不住问了个很蠢问题:“小姐,你说什么?”

    叶清宁小姐脾气又发作了,不耐瞪了知夏一眼:“我说还不够清楚么?”

    知夏哪里还敢多嘴,连忙去安排。

    沐浴过后,叶清兰穿上了叶清宁特地命人送来雪白中衣。不知是什么衣料做出来,既薄又软,穿着舒服极了。

    叶清宁也穿着同样款式白色中衣,坐梳妆镜前任由丫鬟为她绞干头发。屋子里点燃了一支檀香,淡淡香气很便屋子里弥散开来。

    叶清兰其实已经十分疲倦了,可看叶清宁一副打算秉烛夜谈架势,只得打起精神奉陪。

    未出阁少女,其实生活十分枯燥单调,每天都待府里,来来往往接触总是那几个人。每天消遣也就是读书写字弹琴作画刺绣女红之类,一年也难得出府几回。定了亲事之后,出门机会就少了。

    嫁了人之后,就别想自由自了。上要伺候公婆丈夫,下要管理丫鬟婆子小厮打理一堆琐事,还要生儿育女,外加和一堆小妾通房打交道……

    一想到这些,叶清宁便长长叹了口气。

    叶清兰笑着打趣道:“这是怎么了,急着嫁人了么?”

    叶清宁白了她一眼:“别来取笑我了。我才不想嫁人呢!你看看大嫂就知道了,做人儿媳和没出阁小姐可不一样。明明心里很苦,还得强颜欢笑装着若无其事。我虽然和她不算亲厚,可每次看到她那副样子,心里都觉得不是个滋味。”

    提到崔婉,叶清兰忍不住关切问道:“过门崔姨娘怎么样?”

    叶清宁随意耸耸肩:“看着倒是挺安分。每天除了给母亲请安之外。基本都待沁芳园里。”以崔婧妾室身份,还没资格天天去畅和堂给蒋氏请安。

    “依你看,堂兄喜欢这个过门崔姨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