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就我一个了?你们,你们狗仗人势。”

    等紫曦反应过来,诺大的大厅只剩下她一个人,在灯火通明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孤单寂寞冷。

    要说雪然居,平常就君皓然一个人住着,靠千平方米的空间,就他一个人,听上去特别的空虚。

    但是今晚,可热闹了,一下子搬进来这么多人,

    最受瞩目的应该就是楚子逸跟楚子轩哥两了,多年不见,血脉相连的亲兄弟竟然比一般人还不如,除了陌生就是陌生。

    楚子逸原本有话要跟楚子轩说,可因为顾念念,现在毫无心情,君皓然是客气了,他也就当仁不让,在这院子住下就是。

    在他推门准备去休息时,一旁轮椅上的楚子轩开口了“你来东墨做什么?”

    两个人在大厅里等君皓然跟顾念念的时候就没有说上一句话,如今都快过去大半天了,却是这么一句代表责备语气的话。

    楚子逸的双手僵持在半开的门板上,他终于卸下伪装了?他愿意与他说话了?维持得还算可以的笑容预示主人的倔强,

    身后跟来的平安与安平担忧急了,两人埋怨地盯着楚子轩的后脑勺,爷吃了多少苦,他们知道什么?

    他以为爷愿意远离他乡,来东墨这边界?他以为爷愿意从商?与人逶迤?他们都以为爷在争权夺利,却不知朝堂瞬息万变,有朝一日无论哪一方夺权,受苦的都会是他们,谁让楚子轩自小受尽皇上疼爱,自幼好东西都进了太子府,惹来多少人的红眼,出事后又看尽了多少嘲讽的脸色。

    皇后可以无视,他是皇后的嫡次子,他有身为皇子的骄傲和肩负母族兴旺的责任,无论他是否愿意,他都逃不开“斗下去”的宿命。

    楚子逸整理完心情,转身看向楚子轩,脸上洋溢着单纯的笑容,就像是因为看到亲人而开心。

    “怎么了?我的太子哥哥,我不能来东墨吗?你不也来东墨了。”

    “别给我耍花枪,说,来东墨为何,在这里开酒楼又是为何?”

    楚子逸把玩着手上的面具,从脱下到现在一直拿在手上,手指一划,在面具的边缘处划开了一道伤痕,血珠顷刻间滴落在地上,

    洁白的石板上,因为几滴鲜血,格外引人注目。

    楚子逸收紧拳头,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多年未见,一见面就是教训,任谁都不会有好心情,没有温度的声音从他嘴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