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笑了笑没有言语。

      罗本一边打开门一边向我问道:“你搬家了?”

      “是啊,暂时也没找到合适的房子,明天还得到横店出差,索性到你这儿蹭一夜!”

      “住嘛,多久都成!”说完又向地上的行李看了看问道:“你那把牛逼的吉他呢?”

      我心中一阵低落,毕竟是一把陪伴了我数年的吉他,但却若无其事的对罗本说道:“拿去抵债了!”

      罗本瞪大眼睛叹道:“抵债了?你这是混的多惨!以前我几次和你借着耍耍,你都宝贝似的不借,竟然拿去抵债了!”

      “别提这事儿了,帮我把行李搬进去。”

      ……

      罗本住在最顶层的小阁楼里,只有窄窄的一间,屋子后面倒是有个不小的阳台,阳台上有一个许多人共用的卫生间和一根晾衣的绳子,居住环境算不上好。

      打开灯,先看到衣架上简单的挂了几件皮夹克,角落里有一只吉他,鞋架上摆着几双马丁靴,还有几只箱子,再没有什么多余的摆设,除了凌乱散在桌上的啤酒罐,倒不算太杂乱。

      摆放好行李,罗本不知道从哪个箱子里拿出两桶方便面,给我和他自己各泡了一桶算宵夜。

      小片刻,已经吃完的泡面盒子被倒扣在阳台下面废弃的花盆上,两人身边放了几罐啤酒,坐在阳台的护栏之上。

      各撕开一罐啤酒,我和罗本碰了一个,仰起头,顿时半灌啤酒下了肚。

      “昭阳,我看你最近挺郁闷的,是受什么打击了,连酒吧也不去了?”

      “我活得逍遥自在,能受什么打击?”我说着一口喝掉了罐子里剩余的啤酒,却茫然的看着远处。

      远处,麦斯威尔的巨型广告牌上点缀的灯光仍旧在这深夜的凌晨闪烁着。

      罗本没有再追问,也随我的目光向远处眺望着,许久才感同身受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们都是挣扎在这座城市里的边缘人,有些痛苦是相通的,其实没有必要说的太清楚。

      风带着夜晚的冰凉从我们身边呼啸而过,我和罗本仍坐在护栏上眺望着,啤酒又喝了一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