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贩害怕极了,直接把整把糖葫芦都丢下跑了。

    岑寂皱了皱眉,下意识拔出腰间绣春刀,将他拦下。

    小贩:!

    糖穷刀现了吗?

    岑寂问:“糖葫芦多少钱一根?”

    小贩伸出两根手指,但又怕岑寂一刀给他削了,于是收了回来,“两,两文钱。”

    岑寂这才捡了一文铜钱收回那个绣工粗糙的丑荷包,把两文钱放到他手里,然后挑了根色泽洪亮果实饱满的糖葫芦,插在腰间,骑马离开。

    夜幕低垂,深巷静谧,只有里头的一户人家亮着灯。

    自从他落居于此后,附近的人家因为恐惧锦衣卫都搬走了。

    最里面那户便是他家。

    这个时辰,幼弟应当已经睡下了。

    幼弟少时风寒伤了眼睛,看不见东西,其实是不必点灯的,只是他每每都有为他留灯的习惯。

    他说,他看不到没关系,只要哥哥看得到他便好。

    他们兄弟二人被奸人所害,父母双亡,相依为命,但好在如今他手刃仇敌,成了皇上手里最得力的刀,再无人敢欺辱他们。

    岑寂牵着马进了深巷,脚步也不由放轻。

    风吹草动,人影晃过。

    这条巷子鲜有人至,岑寂当下便戒备地将绣春刀架了过去。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