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原主残存的意识,又在作祟了。

    只要关乎孩子,她的心绪总会被无形牵制着……

    两人分工合作,很快就将蚯蚓蚂蟥砂撒进了田里。

    关漓拎起空桶,对他低声道: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打水来。”

    “我帮你。”沈冬七义不容辞,夺过了她手中的木桶。

    “不用!”关漓连忙追上去,将桶抢回来,“你还背着星河,辛苦了,还是我去吧。”

    知道他热心,可关漓根本没打算让他跟着去打水,有他在,不方便用空间运水,反而添累赘。

    劝说了好一会儿,怕他追上,关漓提着木桶,赤脚在田埂上跑得飞快。

    沈冬七目光幽幽,凝望着夜色,看她像只蚱蜢似的,眨眼就跳出了他视线范围,他立即弯腰,抱起地上的小坛子。

    揭开软赛,他低头凑近坛子。

    霎时间,一股呛人的怪味直冲他鼻腔,毒虫般钻入他肺腑。

    “咳咳咳……”他弯腰剧烈咳嗽了起来,连忙把坛子放回原处。

    他肺部难受,大掌隔着衣衫摁在胸膛位置,暗自震撼:

    她研制的东西,究竟是药,还是毒?

    孩子在昏睡,天上星子满天,月色淡得近乎无。

    夜色中,沈冬七身姿挺拔,略微颠了颠背上驮着的孩子,随后便像根插·在田里的稻草人,眼巴巴眺望着关漓离开的小路……

    等了好一阵,关漓才终于回来,手里拎着大半桶水,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