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泰山军到底是体面的,对他们穷苦人没话说。据说,这酒在人家军中是禁止饮用的,反倒是为了给他们驱寒还专门提供了。

    没话说,好听的话他们这些赤脚也说不出,反正就是卖命拉吧。

    在前面数百人拉着三架巢车缓缓靠近城墙的时候,巢车后列着三营甲士,皆披着蓑衣斗笠,在暴雨中沉默前进。

    轰隆的炸雷完美的掩盖着巢车轰鸣移动的声音。

    很快巢车就已经靠到了壕沟边,然后停了下来。

    在最左边的一营兵前,一个赤幘甲士对边上的典韦道:

    “校尉,就到这吧。我陈广必然带所部拔下城头。”

    典韦拍了拍陈广的肩,笑道:

    “嗯,我信你。但我是说如果,如果事有不偕,就带着弟兄们撤下来。我典韦已经折了两个老部将了,不想你们再如此。”

    陈广龇牙一笑,望着前面黑黝黝的城头,狞笑道:

    “放心吧。校尉你就在下面等我捷报,看我将贼将首级拧下献给你。”

    典韦锤了一下陈广的胸甲:

    “不错,是我的兵。不是我老典被关帅三令五申不能先登,必然是要带你们杀上去的。那我就在这里等你们。去吧。”

    随后陈广一马当先,绰着一把短铁矛,就从巢车内的云梯爬上了巢车。然后就有一队五十甲兵随后跟随而上。

    另外两辆巢车也是如此,皆是部将亲帅精兵先登上台。

    随着陈广一声令下:

    “放”

    左号巢车的踏板率先放下,随后轰隆一声巨响,砸在了襄国城头上。然后又是两下巨响,另外两巢车也准备登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