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的会议结束之后,各大期刊的编辑前仆后继地来找方言。

    招待所的房间里来了一拨又一拨的人,大多数奔着新时期军事文学的理念而来。

    也有的仍然不死心,向方小将约稿。

    不一定非要军事题材,任何题材都可以。

    比如眼前两位,一位是《花城》的编辑,林贤治,一位是《钟山》的编辑,徐兆淮。

    「您二位犯不着在我这一棵树上吊死,我瞧着这次来参会的作家不少,那可是一片森林,要不两位去看一看其它的树?」

    方言左看看,右看看。

    「森林虽多,但大树却少。」

    徐兆淮叹了口气:「能愿意给《钟山》这种小刊供稿的,就更是少之又少。」

    「《花城》也一样。」

    林贤治摇头失笑道。

    「您二位说笑了。」

    方言皱了皱眉,真的吗,我不信!

    《钟山》和《花城》虽然比《十月》创刊得晚,但在期刊界好歹也算是「老大哥」。

    就凭两本期刊今时今日的地位和名气,还愁约不到稿子?

    然而,事实确实如此。

    这时候的《钟山》和《花城》,还不是全国著名的大刊,只是平平无奇的省级刊物,在全国文学期刊的梯队里,只能算是三流。

    跟《十月》、《燕京文学》这种全国一流的文学杂志相比,差了整整两个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