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未到就起身,回来大多时候都到子时。

    有时候谢如昕等待云成斐等到自己困的支不住睡过去,迷迷糊糊之间,感觉云成斐是回来过的,但早上醒来云成斐已经出门。

    谢如昕也不想自己这样懒怠,想着起码看一眼他,说说话呢。

    可怀孕身子的确与平常不同,睡下之后很难自己醒来,偏偏云成斐又心疼她,不会喊她。

    以至于这样的情况甚至发生了好几次。

    她已经好久没有这个时辰看见云成斐,也好久没和云成斐一起吃饭了,如何能不欢喜。

    进府的一路上,谢如昕五指分开穿入云成斐的指缝,和他十指相扣。

    一回到寒月轩,吩咐了李嬷嬷准备饭菜,进到房间内,只他们自己二人后,谢如昕便叹息地抱紧了云成斐,“成斐、成斐……”

    “我在。”

    云成斐轻轻环抱住谢如昕。

    他穿一身玄色绣如意纹锦袍,发束紫金冠,浑身上下透出凛然威仪来,但揽着谢如昕的手却异常温柔,语调也软的宠溺。

    谢如昕便爱他这样在外凌厉英姿,回到家中却温柔似水。

    她静静地靠在云成斐怀中片刻,嗅到了他身上几分尘土气息,退出他的怀抱问:“成斐,你是去哪儿了?”

    她又用力嗅了一下:“不像是从户部那边过来的,出城了吗?”

    如果是在官所办公的话,回来多是茶香,或者是墨香。

    云成斐轻轻弹了谢如昕鼻头一下,温声说道:“你这鼻子吆……我的确出城了,去看了下那道观在做的地基……”

    话到此处,云成斐扯了扯唇,“规模浩大,的确会是前无古人甚至可能是后无来者的建筑,不过是当真是劳民伤财。”

    说起此事谢如昕脸色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