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时辰谢长清还在这里,谢长志愣了一下,“长清,你怎么没休息?”

    “得到一点不同寻常的消息,所以过来一趟,你呢?”

    “我——”

    谢长志神色复杂道:“我回去之后询问过所有身边的亲兵以及靠近过我那院落的人,他们说,不曾见过可疑人等,但在书信出现的那两日,曾见一只青灰色的鸟儿在院内树梢徘徊。”

    谢长清和谢如昕都眯起眼眸。

    传信是靠动物,那酒坛自然也可以靠动物。

    如此一来,一切都说得通了。

    “既然是靠鸟儿,那么他们对尧城的情况未必了解的足够清楚,或许长志哥可以带上充分的诚意去儋州一探究竟。”

    谢如昕话音落下,谢长清问道:“什么样的是充分的诚意?”

    他预感有些不好地盯着谢如昕:“小七,你不会是想自己做那份诚意吧?”

    “我的确就是最佳诚意。”谢如昕认真说道:“他恨我入骨,而我杀了‘窦氏母女’,长志哥也理当恨我入骨才是。”

    若谢长志带着她前往儋州见楚默,必定能取得信任。

    谢如昕也认为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现在陆景荣都去了儋州下落不明,还有这些能为人传信做事的鸟儿,陆景荣留下的那些疑似炼制兵人的邪方和脉络图……

    种种堆积在一起,让谢如昕不得不亲自出动。

    院子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片刻之后,谢长清双手环胸捏着下巴说:“你要做好了准备的话,也行……只是须得加倍小心。”

    谢如昕微笑:“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