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个贼配军。”

    葛火郎涨红了脸,梗着脖子道:“某不是贼,华亭的狗官借二作稻夺人田产,我带着乡亲们围了县衙,这才获罪的。”

    那武将笑了笑,“好,也算是为民请命了。”

    那武将又道:“你们已经没了将校,失去了建制。原本可以拿到的‘先登’赏钱就拿不到了,可惜了。”

    打仗时,先登、斩将、夺旗是最重的功劳,赏钱也最丰厚。

    只是攻城时,许多部队同时冲锋,先登就以队为单位进行上报、评定,要是一个队都被打散了建制,那自然就没人上报了。

    葛火郎急道:“那怎么办,请将军示下?”

    那武将邪魅一笑:“不如这样,这里的人,以你暂代队副之职,暂时编入我麾下,我会为你们上报,领‘先登’赏。”

    众人纷纷同意,眼看飞了的赏钱这下又飞回来了,上阵打仗,以命相搏,图的就是那点钱。

    葛火郎喜道:“多谢将军,不知将军是?”

    “苏州卫军都统使程仲谅。”

    “拜见程都使!”

    常州城破,据说金陵派了人过来找钱王议和,除了一万余人留下驻守以外,其余各州卫军都要退回本州,葛火郎喜滋滋地领到了“先登”的赏钱。

    他们队被揽入程仲谅麾下,上报了“先登”,据说程都使与钱王有旧交,钱王大笔一挥,批了两千贯,足足二百万钱的赏钱。

    葛火郎作为暂代的队副,事实上的本队最高阶,拿到了两百贯的赏钱。

    程仲谅特批了他半个月的假,让他回华亭省亲。

    葛火郎在苏州城南购置了一套衣裳,带上两名亲兵,兴高采烈地回到华亭。

    “婆娘,婆娘,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