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无意识地一回头,对上解臣的怪异的目光,赵军微微一笑,并未多言。但忽然,赵军想起解臣捉弄自己的事,便回身往那刻老兆的松树一指,对解臣说道:“都是老前辈们保佑。”

      解臣闻言,向那松树老兆望去时,心中满是虔诚。

      赵军心中暗笑,一手拄索拨了棒,一手连抬,指了那老兆两下,问解臣道:“兄弟,你刚才磕头的时候,心诚不诚啊?”

      “啊?”解臣转过头来看了赵军,微微摇头。

      赵军冲那老兆一指,说道:“赶紧的,给老前辈赔罪。”

      “哎!”解臣一听,提着索拨了棒就跑,到那老兆前,跪下就磕头。

      赵军回过头,一看到了正在憋笑的张援民,便把手伸向兜里,拽出两个鹿角匙,并将其中一个递给张援民。

      “大哥,慢点。”

      “哎。”张援民应了一声,伸手接过鹿角匙,快步来在那四品叶前,蹲身下去才问赵军道:“兄弟,就这么挖啊?”

      “啊!”赵军眨眼看着张援民,疑惑地道:“你不这么挖,还想咋挖啊?”

      “不得绑上点么?”这时,磕完头的解臣回来,一脸不解地问道。

      按老规矩,放山拿棒槌,都得使红绳绑上,说是怕人参跑了。

      可赵军却大手一挥,很随意地道:“不用,我在这儿,它跑不了。”

      说着,赵军把手里剩下的鹿角匙塞给解臣,说:“跟张大哥一起拿,慢着点,别拿败了须子。”

      “好嘞!”解臣撸起袖子,接过鹿角匙,跟张援民对蹲在四品叶棒槌前,二人同时从两面开始下手拿棒槌。

      而赵军,则半端着索拨了棒,继续向前走去。

      在他身后,使鹿角匙挖了两下的解臣,突然举起手中工具,对张援民说:“张大哥,这玩意比鹿骨钎子好使多了。”

      相比鹿骨钎子,这鹿角匙,形如其名,长杆,顶头匙小、头圆,打磨得十分光滑,轻易不会碰断人参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