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蓬蓬是钱江山路上闲的无聊养的一株格桑花,现在已经发芽长出几片叶子,钱江山宝贝的不行,每天不是发癫就是研究怎么养花。

    赈早见扔了一个保护道具在小蓬蓬身上:“OK,花在人在。”

    钱江山勒马,一声马啸后马车平稳停下。钱江山带着护目镜和口罩站在漫天黄沙之中,身穿束口黑衣,外披土黄色长袍,手拿弯刀,融入与黄沙之中。

    呛咚——!

    呛呛呛——!

    “……未开言来珠泪落,叫声相公小哥哥,空山寂静少人过,虎豹豺狼常出没,除过你来就是我,二老爹娘无下落,你不救我谁救我……”

    唱腔穿过黄沙,直直钻入钱江山的耳朵,往前约摸一百多米,出现一个晃晃悠悠的影子。

    影子房一样大小,左摇右摆,似是什么人抬着往前走,再近些便看清,那是一个戏台,底下由几十号漆黑矮小的东西背着往前挪。

    戏台上面是扮着相的人在唱戏。

    钱江山拿出几枚铜钱,朝戏台子上扔去:“敢问各位修的什么道,拜的什么仙?今日小兄我要是从这儿过去要给多少戏钱?”

    头戴珠翠冠,身穿大红蛱蝶袄的旦角站出来,对仗工整:“修的黄沙连天道,拜的穷苦不怜仙,今儿你要从这里走,怕是要留下五脏庙。”

    那旦角没有脸,戏冠下压的是一个麻布袋子,粗麻布上用颜料潦草的画着五官,隔着黄沙一眼看过去和真人无异。

    “五脏庙可留不得,但是路我是走定了!”钱江山一个滑铲滑到戏台下,弯刀勾了几个小黑鬼的脑袋。

    黑鬼死了五六个,戏台失去平衡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铜锣大鼓滚了一地。

    “好个莽撞人,一上来就拆了我的戏台子。”旦角从散掉的戏台中站起来,“你不想留下五脏庙,那就过过我这十三头网子吧!”

    旦角话落,从戏台废墟中噌的站出十来个人,四生、六净、一旦、一丑,算上说话的旦角正好十三人。

    十三人皆是麻布脸,身上穿着不重样的行头,手里有拿赶马鞭的、有拿火棍枪的、有的怀里抱着二胡、有的腰间挎着小鼓。

    以那红蛱蝶袄的花旦为首,全都怒目圆睁的看着钱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