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疲惫了。

    没有什么能比活下来更重要,当生存的资格都没有的时候,我也没有资格去选择尊严。

    在窑子里,父亲是谁不知道,母亲的话.早已染病死去。

    这已经麻木了。

    穿着带破洞的鞋。

    絮絮叨叨的话,像拉长了无数倍.

    李云感觉有点耳鸣

    因为眼前的‘钵兰街’。

    在钵兰街也是最可怜,最底层的鱼蛋仔。

    我出生在钵兰街,整个香江最混乱,最底层,最鱼龙混杂的街道,卖鱼蛋的小贩,卖春的女子,违禁药品的交易,在这条街上,有着黑暗世界里拥有的一切灰暗阴冷.

    我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人呵,出生在这条街道的,无父无母的情况,实在是再平常不过了。

    这烟盒里是什么。

    这个难度还是挺高的.

    “喂,占米仔,帮我把这包东西,带去给那个叔叔,姐姐就给伱买糖吃.”抽着烟的大姐头给了李云‘一包烟’。

    但对孑然一身的吉米来说,有一个鱼蛋推车已经很满足了.

    至少,有鱼蛋推车的话。

    也许,能走出钵兰街,能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那个,让人憧憬的,又有些陌生的世界。

    小心谨慎的,活到这个时候,才能够做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