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铁嘴更纳闷了,酒气一上头还以为自己学艺不精,辱没了先祖,当场两行清泪落下,差点就跪地磕头以死谢罪了。

    副官到底年轻还是个少年郎,看不出这是发酒疯,吓得连忙去扶齐铁嘴,“八爷您冷静啊,实在不行等事情结束了我给您个痛快,现在您要活得好好的!”

    颂命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就连张启山也绷不住了,他知道自家这个副官呆,可没想到这么呆,还好不是对着他。

    齐铁嘴现在更悲伤了,要不是顾着这张老脸,他真想哇哇大哭,最好来个水漫金山淹了这张府。

    众人嬉笑打闹间赶跑了一室沉重,也赶来了夕阳。

    哨子棺就位,琵琶剪就位,马也就位。

    一排排张家亲兵站在院子里静待着张启山的命令。

    一进这气氛凝重的院子,原本气势大涨的齐铁嘴顿时萎了,佝偻着腰有些心虚的穿过张家亲兵们。

    颂命从背后猛地一拍他说:“行了,紧张啥,我在一边帮你呢。”

    齐铁嘴被吓得一激灵,大叫一声后魂都快吐出来了,一脸幽怨地盯着颂命。

    颂命扬扬眉,揽着齐铁嘴的肩拿上锣,站在马旁边。

    随后颂命朝张启山比了个手势示意可以开始了。

    张启山点点头,叫人把烧酒分下去。

    张家亲兵拿到酒后二话不说直接往左手臂上倒烧酒。

    夕阳下涂满酒液的年轻胴体充满爆发力,每一处伤疤与肌肉纹理都显示着这个人不可想象的以前,冷峻的表情也不再显得那么让人感到不近人情,反而,有种英雄出征的气势。

    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的亲兵跳上棺椁,以一种极度信任坚定的目光看向张启山,等待他的指令。

    张启山微微一笑,难得的露出几分温柔,说:“莫害怕,仔细些。”揉了揉亲兵的头发,然后在自己一条左臂上都倒满了烧酒。

    简单六个字仿佛是什么灵到不行的护身符,亲兵点点头,深吸一口气,缓缓将手伸进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