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命呆在原地,除了呆滞就是呆滞,半天瞪着眼,干巴巴的发出:“?啊?”

    不是,这这这,她还没出幻境?

    在一边对下一场戏台词的邹丘诗看见站在路中间的颂命走过来,疑惑地问:“白老师?你怎么还不去找导演?”

    一个被自己杀了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心理素质再好的人也会被吓一跳,颂命头皮一麻下意识将刀举在胸前。

    邹丘诗疑惑的歪头,想到什么突然顿悟,一脸理解地拍了拍颂命的肩说:“你还没从那场戏出来啊,能理解,我刚出道那会拍的第一场戏就挺血腥的,半年没缓过来,你现在还年轻出不了戏很正常,等以后多拍几部就能进退自如了。”

    颂命干巴巴地呵呵一笑,说:“抱歉抱歉,导演在哪,我去找他。”

    邹丘诗掏出手机给导演打了个电话,“喂导演,找到白老师了。”

    “奥奥,红府那个场景是吗?”

    “好好好,我现在让她过去。”

    电话挂断,邹丘诗就带着颂命去红府。

    颂命一路上一边暗戳戳的收集自己的身份,一边观察四周。

    她见到太多熟人了。

    金环和银环拿着风车从她身边笑着跑过去,番茄酱做的血糊了她们满脸,刘老太太跟在后面拿着毛巾叉腰大吼;隐老妪和她女儿吃着肯德基一起说说笑笑;二月红手足无措的拿着香芋奶茶,低头轻哄扭头不理他的丫头;陈皮悠闲地躺在藤椅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用扇子扇风,旁边放着收音机,似乎里面正在播放他的同人曲;白姨拧着黑背老六的耳朵絮絮叨叨的说黑背老六不爱干净,天天不换衣服什么的……

    颂命人都看傻了,这世界果然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邹丘诗也对这些常常无组织无纪律的同事感到头疼,低声警告一边快啃起来的张启山夫妇:“你们能不能回自己的休息室啃,这里还有孩子!孩子你懂吗?祖国的花朵,你俩会带坏她的!”

    张启山差一厘米就能亲上自己老婆了,冷不丁被邹丘诗一吓,差点一个踉跄栽地上,尹新月也被说的有些燥得慌,咳了几声,望天望地就是不敢看已经望过来的祖国花朵。

    张启山稳住身体后气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勾住邹丘诗的脖子说:“你就不能快点把她带走吗?”

    邹丘诗翻个白眼扶了扶眼镜,以一种看社会败类的眼神看着张启山,试图勾出张启山已经碎成渣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