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江峰同在月华书院读过书,与江峰或多或少有点交情,是怕江峰求到自己头上的。

    亏得他还以为户部是夏云泽的人,那几次见到户部尚书江毅,都是站在夏云泽这边的,不想夏云泽一旦继位,第一个开刀的就是户部。

    也是,夏云泽还是镇北王的时候,边关的粮饷总是被一拖再拖,逼着堂堂一位王爷要在全大夏做豆腐的生意赚钱。

    江毅这是抱大腿抱晚了。

    至于牵连到盐运使,林立并不奇怪。

    似乎自古盐业就没有不贪污,清清白白的。

    不过朝廷上下人人自危,颇有后悔扶持陛下上位之意这话,有点不妙。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夏云泽还没有完全站稳脚跟,这么快就开始清算,会不会惹了众怒。

    朝中大臣若是联起手来,夏云泽一个人孤掌难鸣。

    更何况闲王还在,又是太后的长子,虽然被废物庶人,但是被大臣拥护扶植起来,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过想想夏云泽的手段,林立又觉得应该没有问题的。

    边关的军权在夏云泽手里,御林军也应该攥手里了,除了西北那边的军权不在。

    远水解不了近渴,西北那边若不是与闲王一伙的,该不会参与进来的。

    “早,侯爷。”方晓这一阵都起得早,和林立招呼着。

    林立点点头,看着方晓已经换上的衣服道:“早。今天你还要出去?”

    方晓道:“是啊,南方的一个客商昨天到的,约了今天在县城里碰面。”

    林立道:“这个是做什么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