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却连看都没看云成贵一眼,他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冷淡和不悦:“不必,本王尚有公务要处理,不宜久留。只是,云大人,安阳候是你的兄长,云将军又是你的亲侄,这般葬礼,似乎过于简陋了些。上有圣上关注,下有百姓瞩目,云大人是否该给个合理的解释?”

    云成贵闻言,额头顿时渗出一层冷汗,他急忙解释道:“殿下,这......这实在是圣上的旨意,婚丧嫁娶自上而下一切从简办理。这些年战乱频繁,国库空虚,微臣也是无奈之举啊。”

    云灵在一旁听得直皱眉,她心中气恼不已,她忍不住开口道:“叔父,请您慎言。兄长的抚恤银明明有千两之多,怎会不够办一场体面的葬礼?我也并未要求铺张浪费,您这是在暗示朝廷苛待云家吗?”

    这颇让云成贵顿时有些下不来台。他面色尴尬地辩解道:“灵儿,你误会叔父的意思了。我并非有意指责朝廷,只是......只是......”

    云成贵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显然他也知道自己的解释站不住脚。

    罢了,这是家丑。

    待她和离回来,要回哥哥的抚恤银两就是第一步。

    云灵并没有邀请萧煜喝茶,只说自己有事,去看嫂嫂侄儿。

    她也不知萧煜又去了何处,兴许是回了秦王府。

    等出殡的仪式结束之后,云蔌又不请自来,她一副倨傲的模样,似乎对云灵有些不满。云灵见状,心中一阵厌烦,她加快脚步,不想与云蔌过多纠缠。

    “云灵,你给我站住!”云蔌见云灵要走,急忙喊道。

    云灵停下脚步,如月立刻挡在她身前,想要保护她免受云蔌的骚扰。然而,云蔌却一把推开如月,气势汹汹地走到云灵面前。

    “让开,好狗不挡道!”云蔌怒斥道。

    云灵冷冷地看着她,毫不客气地回击反推一把:“你再动我的人一次试试?”

    云蔌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她站稳后,怒道:“云灵,你敢推我?”云蔌怒道。

    “对,我敢!”云灵目露杀气,让云蔌有些不敢直视。

    云蔌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咬了咬牙,终于开口问道:“你早晨是不是见秦王了?”

    云灵转头看向云蔌,眼中闪过一丝嘲讽:“怎么?你没见到秦王,觉得很遗憾?那你为何不为哥哥守灵?错过这个机会,你会后悔吗?还是说,你想借着哥哥的关系,想去做秦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