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京不久,她就被偷了五百两。

    在玉海阁花了二百多两赌石,赔得血本无归不说,身上的银票又被偷了。

    没想到屋漏偏逢连夜雨,方才在大堂看县令审案,有贼人闯进了她的客房,将值钱的东西全部洗劫一空。

    就连她偷偷缝在里衣夹层的一百两也没能幸免。

    谢滢和那些丫鬟婆子的值钱东西,也被偷得一干二净。

    如今她们全身上下,连半个铜板都拿不出来。

    张婆子被柳氏的无耻气到了,堂堂继母竟然问女儿要钱。

    张婆子刚要开口,却被谢澜拦下了。

    昨天赶了一天路,昨夜也没睡,刚到客栈就被王氏闹了一通。

    谢澜实在困倦,没心情陪柳氏演什么母慈女孝的戏码。

    “天还没黑呢,你在做什么白日梦?”

    柳氏火大,“你的规矩礼仪呢?你师傅养了你十几年,你就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

    “谢家没养过我一天,你也从来没教养过我一日,你算哪门子长辈?”

    谢滢见柳氏一见面就跟谢澜吵起来,如此拎不清,让她有些烦躁。

    但又不好说什么。

    “姐姐,客栈进了贼,我跟娘的银钱全被偷了。娘心情不好,语气难免冲了些,你别怪她。”

    柳氏本就心情不好,根本见不得女儿对谢澜低声下气。

    “若不是为了来接你,我的银钱怎么会被偷。这一路回京哪样都要花费,这些花费自然要由你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