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跟皇上坦白啊。”

    陆卿斜倚在马车里,吃着冰镇大西瓜,懒洋洋的说:“该说的时候,自然会说,急什么?”

    说完,她又从兜里翻出个金灿灿的大金桃来。

    暗魑眼睛一亮。

    陆卿却说:“这是给暗魍的,叫他也把口风捂严实点,等回宫之后,本宫还有重赏。”

    收买了暗魑和暗魍,她就没什么好担忧的了,反正宫里隔几个时辰就有人跟他汇报她的“行踪”,他就算有两颗头也猜不到,她就在他旁边跟着。

    队伍继续向前,穿过了几个县城,天色暗了。

    由于上次酒楼遇袭,他们临时更换了路线,导致这次行至天黑,都仍然在荒郊野岭,周围都没有酒楼驿馆,便只能寻处河边的空地扎营。

    陆卿还挺喜欢这样的,除了洗澡不方便其他都没啥的,现在是夏天,等晚上偷偷溜到河边擦洗一下身子就好。

    进了营帐后,她接着油灯继续看下午在马车上没看完的书,暗魑给她送来了侍卫们烤好的肉和大家喝的青稞酒。

    陆卿问了句:“皇上在干嘛?”

    暗魑答:“皇上在批折子。”

    陆卿忍不住笑了。

    人在前面飞,折子在后面追?出来巡视也免不了要批折子的命运啊。

    却不知,此时的君琰玖,在一摊折子后面苦大仇深,在给她写信。

    提笔写了几个字,又将写下的字划去,揉成一团扔在桌上。

    昨日之事,的确让他寝食难安,想对卿卿坦白,又怕伤害她,这信委实不知该如何写,又不能不写。

    君琰玖心情烦闷,起身出去,想去河里洗个澡,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