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谢偃将碗递到她唇边,稍稍倾斜角度,小心喂药,“不过是说你为救城防营,和紫霄山的贼人大战三百回合,然后不顾生死跑去山上给长留开峡引水,结果浑身是伤的回到城中,连生病都顾不上又冒雨跑出来找人。”

    说到最后,男人后槽牙都咬了起来。

    他不知道纪姣姣出城前还做了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

    小姑娘听出了恼意,刚吞进去的汤药险些全喷出来:“咳……咳咳,你生气了?”

    “岂敢。”这是实话,纪姣姣满脸的虚累惨白,他哪敢说一句重话!

    谢偃抬手试探了下她额头,好在没那么烫了,转而掌心缓缓向下,覆上她的双眼,温声道:“接下来好好休息,本王守着你,一步也不离开。”

    纪姣姣点头,她好几天没有合眼安心睡一觉了。

    室内光影氲暗,终是昏昏沉沉睡去。

    这天后,整个长留地区雨过天晴。姑苏和刘风等人在储家村登记灾民,同时查访村中百姓,搜罗储富贵这些年的恶霸行径。

    纪姣姣每天被盯着吃喝,不许到处乱窜,但还是听了不少小道消息。

    衙门说李大全还没上刑就全招了,当了污点证人,还愿意联合自己在别村的“七大姑八大姨”一起画押作证,将储家“独霸乡民”的认证物证都举了个遍。

    牢房里每天都充斥着储富贵和李大全狗咬狗的咒骂声。

    当然,作为老村长“左右手”的储家姐弟也成了“连坐”。

    说到储小花,纪姣姣就想起她痴迷贪婪的眼神。

    “就王爷这张脸,果然天生是个祸害。”哪怕成了傻子,都有人上赶着要搬回家当花瓶。

    身边人薄唇微勾,声音如雨后空气般清冽:“那可惜了,本王只想祸害姣姣。”

    “……”

    吼,这人的嘴好像抹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