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神地望着你,如同一条刚离开水的鱼。你贴着她柔软的嘴唇,轻轻的,一下,又一下。从她薄薄的嘴唇里曾弹出过多少命令,这些命令在狄斯、西区、辛迪加,又点燃了多少烽火,不重要,都不重要了。

    她是无论处在哪里,你都会为之着迷的女人。你的心为她的每一个眼神激烈地跳动。现在她多么柔软,而你多么幸运,能见证她的这一面。

    配合着,你手上的动作变得轻柔。在你的爱抚下,卓娅渐渐颤抖起来。一直回避着你的眼睛,终于慢慢抬了起来。

    你的吻又落了下去,卓娅几乎是抬起肩膀来迎接你的吻。意外的,你吻到了她的额头上,因为她正吻着你的脖子。可她的这个吻,也因为你吻上她的额头,戛然而止。

    冰蓝色的眼睛,如湛蓝的冰原湖,清澈得可以望见湖底。可不知为何,你看见的是无法消止的忧伤。

    “……很多年,没有人这样。”卓娅喃喃。

    你知道她在说什么。你搂住卓娅,用力搂住。就像你曾在奇兰广场上想的那样,你想要抱住那个逆着人流、孤独穿行在辛迪加的小小身影。你同情她,心疼她,爱她,甚至到了你会自责的地步。

    如果你们能早一点相遇,会不会……

    “卓娅!”

    定格在你脑海里的,是你们初次交手时,卓娅那冰蓝的眼睛,燃尽了自身不期盼未来的眼睛。她是靠仇恨活到了现在。你搂着她,你多期盼,在她的身体里,在她的心里,能开始有一点只和她自己有关的快乐。

    可以是瓶盖上的买一送一,可以是洗衣服时发现兜里有寻找了好久的小徽章,也可以是一片云,一场雨,一朵花……

    总之不该是只为了毁灭而存在的军团长。

    “以后和我一起,我们就像普通的狄斯人一样生活。”

    卓娅久久没有说话,你忽然觉得自己很尴尬。你只是在脑海里畅想,卓娅可一句都没听到,她说不定还觉得你莫名其妙。

    “那个,那个,我的意思是……MBCC和辛迪加,我们,可能来了太多次了!”

    文明狄斯!你在这时候又胡说八道些什么!

    你有些绝望,好希望自己其实是一个哑巴。

    “局长,我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