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陈仲谦侧身将她揽在怀里,小声说道,“水里挺冷的吧?”

    水里挺冷的,但是现在不冷。

    林喜悦主动伸手揽着他的腰,“冻得我瑟瑟发抖。”

    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身体,晚上才一脸不在意地说自己不需要什么祛寒的药,结果半夜就发起了烧,又做起了自己的发烧梦。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每次她发烧就会做一个相似的梦,大概就是自己在一片一望无际的菜花田里奔跑,怎么也跑不到头。

    小的时候经常做这个梦,长大了发烧的时候就少了,但是还记得。

    林喜悦浑身跟火炭似的,她挣扎了两下陈仲谦就醒了,摸着她身上很热,赶紧把灯给点上了。

    她还没醒,被那个奇怪的梦困住出不来了,只是手不停地挥来挥去,额头上出了好多汗。

    陈仲谦拿帕子替她擦了擦额头和脖颈处的汗水,伸手一摸额头,烫得他眼睛都瞪大了。

    “喜悦?”

    林喜悦醒不来,这会儿还是半夜,但是也不得不去把老头喊醒了,要是烧到天亮可是要出事的。

    他的手刚要拿开,一只滚烫的小手立马就把他抓住了,“不要走。”

    陈仲谦愣了下,他以为林喜悦醒了,结果她还是紧闭着双眼,只是嘴里胡乱地说着什么,这是在说胡话了。

    他掰开林喜悦的手,赶紧去敲老头的门,一说林喜悦发烧了,老头赶紧就背起药箱来了他们屋里。

    “烧了多久了?”

    陈仲谦说道,“应该没有多久,我感觉到她身上很烫就立马起身了。”

    老头摸了下林喜悦的额头,从药箱里拿出银针替她扎了几处穴位,各处放了两三滴血,陈仲谦立马拿了干净的纱布替她擦干。

    然后又拿出退烧的药丸给林喜悦吃,这是给高热的病人吃的,他们研制了好久才确定的配方,效果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