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侄以为,东吴攻占合肥未免太过轻松,总觉得其中有诈……”关兴徐徐说出自己的疑惑,“东吴行事卑鄙奸猾,反而不能让我军放松警惕!丞相纵是北伐,也不忘留有后手!”

    “说的没错!”张飞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目露杀气,“我是不会忘记二兄是怎么命丧在那群吴狗手里的!”

    “汉贼不两立,孙权以为攻占合肥,定会让大汉将士安心伐魏,他好趁虚而入!”张飞冷笑道,“殊不知我大汉深谋远虑者极多,岂能让他如愿!”

    张飞这话,也暗中训斥了一顿张苞,不由得让张苞好生惭愧,自己明显被关兴比了下去。

    “我是绝不会让荆州重蹈覆辙的!”张飞早已立誓,他一定会不会辜负刘备和关羽的期望,在他有生之年,一定会守住荆州这片重要的土地。

    “魏贼吴狗若是敢来,我非要……”

    张飞说到这里,突然莫名觉得一阵猛烈的头晕目眩,浑身上下也越发无力,最终眼前一黑,摇摇晃晃地从马上栽了下去……

    “父亲!”

    “三叔!”

    “将军!”

    张苞,关兴与汉军将士皆是大惊失色,慌慌张张地奔向张飞,只见张飞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已然不省人事。突遭巨变,张苞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痛哭不止,关兴相对冷静一些,命士卒急忙将张飞先安置在有树荫的地方,然后亲自快马奔回襄阳,寻找医匠和车架。

    然而这一切,都被不远处的魏军降卒看得一清二楚,一些人表面上虽然不动声色,但心中却是万分狂喜。

    张飞突然病重,汉军势必陷入混乱,那么自己便有了逃亡的机会!

    关兴快马加鞭,半个时辰便赶了回来,医匠急巅巅跑到张飞身边,号脉诊断,不由大惊道:“大将军突患恶疾,需尽快针灸稳住心脉,否则必然无救!”

    “那还等什么,快呀!”张苞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赶紧催促道。

    医匠顾不得野外地方简陋,取出银针,经过一番消毒后,一一扎在张飞要紧的穴道上。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后,张飞口中方才发出轻微的呻吟。

    “父亲,您感觉如何?”张苞见张飞略有好转,顿时紧张地问道。

    “将军不可性急,此病凶险非常!眼下虽暂保大将军性命,但还需尽快返回襄阳服药医治!”医匠连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