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尸令一个生病的孩子是不可能活下来的。”花过林看着这个一路沉默的孩子,说道。

    况且有那般的出众漂亮的皮囊,迟早会成为哪个达官权贵的玩物,掌握多处机要信息的花过林据他所知,有娈童癖好的至少就有五个。

    “不知道先生买我是需要我做什么?”这个孩子一路上来都端坐着不说话,姿态低眉顺眼,目光也是涣散呆滞,全然不似面对野兽时的精明伶俐。

    花过林也没回答她的话语,转而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孩子目光有些闪烁,恭敬低头答道:“像我这样的奴隶,是没有名字的。”

    花过林似乎在回忆,嘴角泛着温柔的笑容,“那就叫花棹吧。”

    没想到话音刚落,孩子一向平静的面容失态,但是她只是慌张了一会儿便沉寂了下来。

    花过林好以整暇看着孩子,咧出一丝堪称慈爱的笑容,“看来你刚刚对我撒了谎。”

    孩子的额头上都是汗,好半天才鼓起勇气看着他,“那你认识我吗?”

    花过林没有回答孩子的问题,只是问:“你脖子上的锦囊能给我看看吗?”

    孩子犹犹豫豫地摘了下来,递给花过林。

    “我姓花,之后会是你的父亲。你会是江南花家的第七个孩子。”

    花棹那个时候沉浸在被人收养的喜悦中,并没有注意到花过林一反常态的默不作声。

    当袖中蛊王再次起反应的时候,欣喜若狂的他以为那个人还在人世间却却只能看到她的孩子的时候,是如何灭顶的失望淹没他的神智。

    这是他唯一的软肋。他的后半生,永远挥之不去一个少女清秀素净的面容,犹如新雪初霁,满月光辉,此间只见如此一人。

    而这个面容枯黄,神情空洞的孩子却是她唯一留下来的血脉。当初他把子蛊下到尚在怀孕中的她身上时,没想到阴差阳错落到了她的孩子身上。

    如果没有当初的因,想来凭借何种手段,他也不能找到她的孩子。

    后来,他手把手教花棹他会的所有本事,甚至教会她残忍,诡谲又阴暗的权谋之术。他是这样看重一个孩子的成长,又是那样大胆的让她在生死之间徘徊游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