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林温温先是怔住,而后立马拿抽纸掩盖住半边脸:“没听过,我不知道。”

    “季节的季,输赢的输。”林尧慢慢地说,“姐,他跟我们一个福利院的对吗?跟我说实话,你认识季输吗?”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林温温不确定他到底想起多少,试探地问:“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一边的贺殊身体动了动,林尧一把按住他,平静地回答:“因为他找上我了。”

    “什么!”

    林温温瞬间瞪圆了眼,大惊失色,她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她果然知道季输。

    林尧压下心头起伏的阵阵波澜,重复道:“他找上我了,季输,或者说,贺殊。”

    “贺殊?”林温温手没拿稳,镜头晃了几下,她从床上爬起来,整个人快要钻进手机里:“怎么会是他?!怎么会,他是怎么找到你的……难怪,难怪他要这样欺负你……贺殊你放了林尧,有事冲我来,你别伤害他,他什么都没做,他是无辜的……”

    “那我就不无辜吗?”贺殊终于忍不住开口,他喊得比林温温还要大声:“我又犯了什么错,我等了一天又一天等不到林尧回来,唯一等到的回信还是你的,你……”

    林尧受不了耳边聒噪的叫声,伸手往他脸上盖:“闭嘴。”

    贺殊一下噤声。

    林温温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嘴张开又合上,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却还是没说出口。

    林尧保持平和的语气,温声道:“姐,我早就不是只有你一半高的小孩了,你不能瞒我一辈子。”

    沉默片刻,林温温捂住了脸,抽泣几声:“尧尧,你别怪我。”

    这是一段烂俗冗长的往事,哪怕是林温温亲身经历过,现在回忆起来,都觉得荒诞不经。

    她是在进入福利院的第七个月发现异常的,可能是因为在进来前她为了生活过早接触社会,所以对一些细枝末节都观察地非常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