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祈的声音更冷了。

    贺祈的回答更像是赌气,警察问了好几遍贺祈都是这个回答。在系统上调出贺祈的信息一看,他说的竟然是真的。

    档案上没有父母,也没有其他直系亲属,贺祈的监护人是母亲那边的一个远房亲戚。只是这个人在外省,也联系不上,不可能到警察局领人。

    安亭很快就从审讯室里出来了,她坐在警察局大厅旁边的椅子上,过了好一会儿听到身旁有声音,转头过去,刚好看到贺祈坐在他旁边。

    “你……没事吧?”

    贺祈手臂举起垫在脑后,闻言转过头来,嗤笑了一下,“纪律委员,别整天担心来担心去的,我怎么可能有事。”

    他嘴角的伤尤其显眼,来不及处理,已经结成了血痂。

    安亭不知不觉已经习惯了他这种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算了。

    “贺祈,你把伤口处理一下吧。”

    安亭要了新的棉签和创口贴,又把碘酒递过去。

    贺祈看了看安亭,还是接了过来。他用棉签涂了手上的伤口,安亭看得眼皮直跳。他可真能忍,清理了伤口直接就把碘酒往上怼,旁人都觉得疼。

    贺祈处理完了裸露在外的伤口,安亭看着他的脸,“你等等。”她翻找着书包,拿出一个小镜子,递给贺祈。

    “脸上的伤口也处理一下吧,你看不见的话,用镜子会比较方便。”

    贺祈不接,安亭看着他,非常确信她从贺祈的眼睛里看出了“大男人用什么镜子”以及“谢谢但我不用”的意思。

    “脸上的伤口可不是什么小意思!”安亭觉得好笑,直接把手上的镜子塞到了贺祈手里。

    “和上次臻姨给你的一样,叫你拿着!”

    贺祈拿着镜子,看起来很想说什么话,最后还是全数咽了下去,没说。

    他拿着镜子,琢磨着大概的方向,三两下就处理好了嘴角的伤口。